第一百一十章 讲经 (第1/2页)
“人岂能使神有益呢?智慧人但能有益于己。”
众目环绕之中,范宁望着端杯盏和托盘的辅祭走远离场,悠悠叹息一声。
“神岂不是在高天吗,你看星宿何其高呢?”
“你说,神知道什么,祂岂能看透幽暗施行审判呢。哪知,那些人被高举,不过片时就没有了。他们降为卑,被除灭,与众人一样,又如谷穗被割。”
“你若领受祂口中的教训,将祂的言语存在心里,他们使你降卑,你仍可说必升为高。”
“你又说,那些管辖者在世间定下通行的律法.”
“我们知道律法原是好的,只要人用得合宜。因为律法原不是为义人而立的,乃是为不法和不服的,不虔诚和犯诫的,不圣洁和恋世俗的,弑父母和杀人的,行淫和亲男色的,抢人口和说谎话的,并起假誓的,或是为别样敌正道的事设立的.”
范宁双手负后,一步步走下烟气缭绕的台阶,目光又扫视一众信友和其他听众。
“譬如我往那失常地带去的时候,也曾劝你们仍住在雅努斯,好嘱咐那几个人,不可传密教,不可拜偶像,不可结私党,也不可听从荒渺无凭的话语,和无穷的家谱。”
“虽说这等事只生辩论,并不发明神在信上所立的章程。但命令的总归就是爱。”
“我们兄弟姊妹的爱,是从清洁的心,和无亏的良心,无伪的信心,生出来的。有人偏离这些,反去讲虚浮的话,想要作假见证,却不明白自己所讲说的,所论定的。”
为教众答疑解惑之中的范宁,不由得内心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感觉或启示来,他的目光跳过一个又一个攒动的人头,穿透重重夜色和晦暗的灯火.
期间,巧合般地在“电台镜头”中,与特巡厅众人的视线相撞在一起。
实际则是往赫治威尔河的远端眺望而去,往指向阿派勒战区深处的上游更上端凝神眺望而去。
眼眸中似乎映入了从极目之处漂浮而来的异常“闪光”,映入了某些更远处错乱而油腻的“肥皂薄膜”.以及,由幻觉般的闪念所构成的,如天体般骇然而巨大的深红色废墟!
范宁觉得那里有人正在看着自己!不对.也许只是大致朝向这一大片尘世的方位,不是单独针对自己,但这种感觉仍然令人心生寒意!!
被困在“环形废墟”中的F先生!?
一片盛装的节日气氛之中,威胁绝不仅是特巡厅的约谈和暗杀范宁逐渐意识到,自己完成对“三位一体”的一次致敬来晋升执序者同样紧迫。自创密钥途径晋升执序者,将是巨大的生命层次的本质跃升,这件事情和丰收艺术节登顶之事同样万分紧迫!
只是,神降学会到底有没有暗中对丰收艺术节施以着种种影响?如果有,是哪些方面?
特巡厅这帮人,除了忙着“专制”和“集权”,忙着“暗杀刺头”和“枪决蠕虫感染者”外,到底有没有真正对神降学会的隐秘动机采取过有意义的打击手段?
“不敬虔的人虽然得利,待得真正终末的时候,还有什么指望呢?”种种念头自范宁脑海中升腾,他又开口。
直接迎着一系列真实或虚幻的、直接或间接的、崇敬或审视的目光,如此启问。
不论如何,这是一种离铺设之路正在接近的体验,也对圣塞巴斯蒂安的“照明之秘”有了更深的掌握。
“患难临到他头上时,神岂能听他的呼求?他岂因信称义,随时求告神呢?神为恶人所定的分,强暴人从大能者所得的报,向来都是这样。”
“倘或他的儿女增多,还是被刀所杀,所遗留的人必死而埋葬,他的寡妇也不哀哭。他虽积蓄银子如尘沙,预备衣服如泥土,他只管预备,义人却要穿上。”
“他说领土的砖石都淌出蜜,奶多可洗他的脚,建造房屋如虫做窝,又如守望者所搭的棚。哪知富足躺卧,却不得收殓,转眼之间就不在了。惊恐如波涛将他追上,暴风在夜间将他淹埋,东风把他飘去,又刮他离开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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