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无巧不成书 (第1/2页)
知晓消灭鬼怪会掉落诡物的不单只有缉私二队的盐警。那么有潜藏的邪道练气士,发现有缉私二队盐警办案,恶从胆边生,截杀盐警夺取诡物不成,再逼问情报,也属于寻常。
大部分邪修都弱于盐警,但有不弱的,偏偏还知道缉私二队平日里办案一般就俩人一队,其他盐警在其他城区。
如此一来,一名邪道练气士在窗边抽烟,看到了俩盐警,心中警惕,担心是自己露了马脚,回身叫来了两个同伴,就尾随着观察。暴雨掩盖了脚步声,短暂的观察后。
见这两个盐警,其中一个没什么名气,另一个干脆是个没实授的新盐警。
这一个没大名气,一个没实授的两名盐警,在雨中一个接一个的询问路人,问到雨水透过蓑衣,衣衫濡湿,问到人困马乏,问到在一旁窥视的三名邪修,杀心自起。
这一番经过也很寻常。
盐警与邪修本就势不两立,双方照面,不死不休。
邪修埋伏袭杀盐警不常见,是因为不想因惹到盐警而被全城索缉,但如果真袭击了盐警,也很合乎逻辑。
三名蒙面邪修,一把手枪。
砰!
明亮的子弹轨迹撞碎轨迹上的所有雨珠,轨迹的尽头是一朵血花,曾阔一声惨叫,捂着潺潺血流的肩膀栽倒。
淅淅索索,闭门关户的声音中,棚户片的居民全四散逃家之际。
两名已经摸到近处的邪修身手矫健,雨中的两道黑影般分别扑向曾阔与王全绍。
轰!
火焰蒸腾,看似已经昏死过去的曾阔,在一名邪修临近时,身一翻,手中【明火符】化灰,五官抽搐,倒影着炽烈火龙的眼中全是腥冷杀意。
一名邪修狼狈的纵身飞推,曾阔蹬地而起,手掏配枪,头一扭。
徒弟王全绍拔出手枪被打落,不慌不忙,一脚挑起泥水四溅,脚面翻飞……
咔吧!骨裂声清晰。
邪修一腿后发先至,王全绍竟被这迎面一脚踢得小腿迎面骨错位,膝关节被踢断,小腿整个后弯。袭击者是名武术高手!
王全绍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倒,下一刻想要叫,身形高大的袭击者胸有成竹般捞着一张黄符纸自下而上贴在王全绍额头。
痛苦扭曲的表情定格在王全绍脸上。
【定身符】
曾阔眉毛倒竖,但事已不可为,自己重伤,敌人势众,下一刻扣动扳机,借沉闷子弹的掩护,毫不犹豫狼狈逃离。
三名邪修中持枪者抓起王全绍远离战场,另外两人似模似样地追逐曾阔,但好似受到曾阔射来的枪弹影响,并不敢追得太近。
方才趴地上装死,曾阔就已经无声发出通报,凌乱逃窜的歪扭身形彰显了他的慌张与震怒。
跌跌撞撞,时不时手脚并用,下一刻又因失了势而挺身前奔,逃的急了,整个人滚进了泥水中,身上心中俱是一冷。
完了!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枪声从曾阔背对的上空掠过。
缉私二队近二十名盐警已然赶到,两名本就没有追得太近的邪修在见到盐警群影之时,就已经脚一顿,在众盐警抬枪时,更是身子离地,一弹腰,滚进了两旁小道。
等几名盐警小心的靠了上去,小道中已经不见了邪修身形。
围拢在曾阔身边的盐警就有吴青,他一向立功心切,敢为人先,这会却是深知自己枪法差劲,没有像其余同僚般奔涌上前缉拿邪修,但落在了后头,脚步站定,视野并不摇晃的情况下,吴青反而来得及在两名邪修身上分别注视了一会。
【练气士】
修为:练气三层
姓名:任生良
综合实力:一级
……
【练气士】
修为:练气五层
姓名:查真
综合实力:二级
……
第二则仿单显示在了身形高大的那名邪修身旁。
查真?好像在哪听过?
其实吴青没法解释他是怎么知道一名邪修的名字,只好一声不吭,低头伸出手和其他同僚俯腰从水坑中搀扶起曾阔。
曾阔的右肩被开了一个口子,一名盐警祭出一张【甘霖符】,勉强止住了曾阔的血流。
曾阔嘴唇有发干,连续的奔逃让他失血过快,一张脸白得如同纸人,神智尚算清晰,适才王全绍公共会话中的“照顾好他娘”,曾阔也听见了,他现在也只有一句话,
“宰了他们!”
“一定。”
常英语气肃然而阴沉,对着吴青道,“柳林路知道嘛?”
吴青点头。
“你先带曾阔去柳林路,天柱合作医院,找老九。”
现在全力缉捕邪修,人手吃紧,而曾阔的枪伤又不能不管,【甘霖符】只能管用一时,吴青表现出来的实力是二级巅峰,就算一人护送曾阔去医院也绝对够了。
邪修们现在被如同猎犬般四散的盐警们追捕,哪里还分得出精力反过来找盐警的麻烦。
吴青点头应下,将黑伞从背后移到胸前,将曾阔驮在背上。
心有疑问‘天柱合作医院’的名字,但此紧要关头,无暇顾及。
按理说应该一直跟随曾阔队的詹仲达此时才撑着伞,从一个小道里钻出来,
“解手的功夫就听了鞭炮似的枪响,你们干什么吃……”
挑刺的话被吴青常英还有其他几名盐警,用几欲噬人目光压了回去。
所有人都清楚,如果不是这些佐治员,盐警们根本不会如此下街分散寻人,袭击的是邪修不假,但想迁怒佐治员,未必不可。
詹仲达眼珠在染血的曾阔身上转了转,没敢在这时候触霉头,难得的语气平和,“其实,你们应该能明白,掣肘你们的不是我们佐治员。”
“走。”常英从詹仲达身上收回目光,催促吴青将曾阔送往医院。
【甘霖符】的作用让送伤员的途径显得没有那么的急迫,曾阔却趴在吴青背上一言不发。
街景雨水在两旁飞速后退,吴青还远没有到要喘的地步,几乎快要出了棚户片,才听见背上同僚饱含杀意与自责的嗓音,
“他才二十二岁。”
吴青没有开口,他性情凉薄,难与人共情,与其干巴巴的开口,不如让曾阔自己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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