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五章 刀下留人 (第1/2页)
这话问的,明山宗一伙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这么大决定是我们能置喙的吗?
能做这么大的决定,还要你这大当家干嘛?
不是玩笑调侃,而是他们心里真是这样想的,若放在他们彼此之间,他们还真未必会服谁,但对师春,已经默认了重大决定就该是师春拍板,这样他们自己也放心。
一路走来,事实会把每个人摆到应有的位置上去,结果和能力决定的。
还有,真的假的?这种妖孽般的人物,又是咱们的死对头,好不容易落我们手里了,是能放的?
他们搞不懂师春的想法,可吴斤两懂啊。
吴斤两一听就晓得,这话不是对别人说的,就是对他吴斤两说的,虽然表面上是问大家的。
他精神一振,两眼一瞪,边挪步到童明山边上,边振臂高呼,“不放,不能放,杀了他!”
明山宗一伙齐刷刷看向他,倒不是认为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而那语气不对劲,不知他哪来的愤怒与高亢,这情绪来得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也让李红酒有些尴尬,他用力扭头看向握拳振臂的吴斤两,之前还对自己嘿嘿嘿嘿的家伙,现在搞的有杀父之仇似的。
吴斤两另一只手借着童明山身形的遮挡,捅了捅童明山后腰,反复做提醒,反复做暗示。
童明山又不傻,结合师春的问话,立马知道了什么意思,当即响应了一句,“不能放!”
师春先摸出冰羊换口气,才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道:“何至于如此!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很敬佩先生,愿与之共弃前怨,永结兄弟之情,求大家看在师某也算为大家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否给师某一个面子?”
李红酒闻言又扭头盯向了他,脸上竟然有一种无辜感,是那种被人救得莫名其妙的无辜感,之前明明还巴不得人家放过自己来着,现在却很想问问,真的假的?
若说耍他,完全没必要。
关键是,他也找不到师春留自己一命的理由,自己好像也给不了人家什么吧?就这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又是出自流放之地没什么道德观的人,若说没好处会放了他,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他又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能给对方什么好处,想让自己保他离开?
他想来想去,若不是耍自己玩的话,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怎么活着离开神火域。
若无人相助的话,这将是对方一伙难以逾越的一个坎。
想通了这一点,他顿时安心了不少,估摸着自己死不了了,因为自己能屈能伸,没那么刚烈,只要人家有所求,那就好办了,自己准能活。
而吴斤两的嘴角则是抽了又抽,他自认是最了解师春的人,但是现在的春天好陌生呐,想不明白春天想干嘛都是另一回事,关键春天开口闭口的在拽文,不是以前的那种装斯文,而类似的言语又好像有点眼熟。
眼熟在哪不难想起,因为少见。
想起在春天经常看的那本《山海提灯》的书里翻到过,那本书讲的是‘无央宫’主人的故事,或者说是对其传说的一种演义,据说那位主人当年就贼喜欢和人结拜。
‘无央宫’是一处脱离了修行界的存在,与世无争的那种存在,主人携伴侣逍遥,已不知所踪,而当今女帝就出自无央宫,虽然女帝说自己做的事与无央宫无关,可她的行为多少还是让无央宫受人诟病。
虽想到了春天这类似话的出处,他却依然想不通春天想干什么,但并不妨碍他的配合。
他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仰天哈哈大笑道:“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师春,是你面子重要,还是大家的性命重要!”用力挥手指了指明山宗一伙,然后又指向包成粽子般的李红酒,怒吼吼道:“他在追杀我们,让我们如何肯放过!”
好吧,明山宗一伙就算反应再慢,那也毕竟曾是各派的精英弟子,吴嘿嘿什么时候有胆子跟大当家这样说话过,现在这状态也不像吴嘿嘿该有的样子,像个陌生人似的。
大家懂了,这厮在跟大当家唱双簧。
被拒绝的师春又眼巴巴看向了童明山,拱手恳请模样道:“宗主,我难得开口求您,这次给我个面子如何?”
只有脖子以上能动弹的李红酒眼睛眨了又眨,努力将每个人的反应欣赏了个遍。
童明山若还不知道怎么配合,那当初也就不配做天雨流星大会的门派领队了,这次立马连神情反应也跟上了,沉声道:“师春,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吴斤两说的没错,你难道不知道他在追杀我们,我们岂能留此后患?”
“没错,不可放。”
“对,绝不能饶过。”
“宗主,若放过必后患无穷。”
明山宗一伙人七嘴八舌了起来,都表现的很气愤,恨不得将李红酒给大卸八块一般。
“唉。”师春黯然神伤地低了低头,慢慢转身面对上了铁粽子,喟叹道:“李先生,我是很敬佩你的,我是很想和你建立兄弟之情的,可你我都明白,现实就是现实,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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